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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一個箱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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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一個箱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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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不要和山哥做,”白發兒捂住林雨的耳朵,低聲說。

“???”吳邪聽到這個,臉立刻泛起粉紅。白發兒口無遮攔,但很少這麽露骨的說這事兒。吳邪的思緒轉了一圈兒,幾件事兒都扣在一起,似乎有了答案。

“小白你是說…”

“對對對,”白發兒立刻打斷吳邪,“刨去你這個姿態本身和你妖族形態的類似性,再說難道你沒聽過那些傳說嗎?”

“什麽?”吳邪反問。

“鮫人這輩子只因一件事兒而上岸,”白發兒看著別處,“我想這個可能是個引子。”

“!!!哦哦哦,我懂…”吳邪懂了,真的和他們的推論差不多。

鮫人上岸都是為了繁衍,他和張啟山都是同性沒有什麽繁衍的,但求愛的本能還存在。

“呃,好…好,”白發兒點點頭,兩個人尷尬的別開眼,白發兒還是忍不住提醒,“對了,哥,我沒遇上過這種事兒。你得記得,這事兒多長也是它,山哥你們畢竟現在還是人類的身體素質。尤其是山哥,沒有任何態變的情況下,盡量別在這時候。遇到那幾天的情況,三五天還挺得住,時間更長不、不太好吧。”

“哦,知,知道了,”吳邪低著頭回,這事兒說的,尷尬。

吳邪看著遠處姜賀攬著張啟山背對著他們的方向,頭和頭靠在一起。

白發兒轉了個話題,和吳邪聊了一些只有他們倆能聽懂的話。林雨也不在意交談中沒有她插話的機會,她已經知道她的位置,知道自己的重要性,也不需要其它無謂的肯定。何況吳邪和白發兒的交談並不是回避林雨,林雨無法識別。

白發兒描述著她進入大道空時最初遇到的那些事兒,這些描述和吳邪曾看到過的畫面貼合在一起。吳邪伸出手,帶著海水的微涼拍了拍白發兒的膝蓋,是種安撫。

“我早就想和別人說說,最初姜賀識別不了這些事兒。而現在我又無法說出口,他既然不記得,何必把那麽重的事兒記在他的頭上。”

“如果我是你,也會這樣做。”吳邪伸手,白發兒低頭,自然而然的讓吳邪摸了摸她的頭。“很多事情,行必有因,既然你們此時相愛,那就緣分未盡。你記憶中的那些廣袤豪遠的事兒,咱們現在誰都沒有更多了解。所以,先別讓你看到的點,妨礙你現在的生活。”

“我知道,我已經在盡量享受這一切了。”白發兒說著,這些年在無窮島的生活,改變的是每一個人。

這時候,林雨就開始些些許許能聽懂,慢慢的也加入,和親近的人談著心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姜賀和張啟山結束對話,回身往他們的方向來。

“你們夫妻倆分工真夠明確的,”吳邪笑著說。

“這事兒哪有攤開了一起說的,怪尷尬的,到時候山哥還以為我懷疑他的個人能力,肯定會給我一個爆栗。”白發兒小聲說。

“鬼精鬼靈的,還知道推老公出去扛雷…”吳邪點了點白發兒的眉心。

“沒辦法,誰讓他娶了我呢…”白發兒說。來到這裏第三年的五月,某一天姜賀下跪給白發兒求婚,這才讓張啟山和吳邪知道原來這倆人一直都沒滾過床單。

姜賀希望給白發兒一個完整的婚姻,畢竟當時吳邪他們仨也看到了被動結情緣的狀態,那時候的姜賀被煞到可憐,全身都是血。

沒人能做出漂亮的婚服,只能給白發兒扯了一點不知道是誰準備的最接近正紅色的布,把這個婚禮給辦了。

他們約定,回到大道空之後,再重新辦一場婚禮。穿最正式的衣服,張啟山也很想看吳邪穿紅色,那一定很美。

同年的十一月,他們開始了內戰訓練。

吳邪對上其他人更符合他現在的年紀,是個睿智的、包容的、可靠的容顏未老的中年人。能提出更多指引和建議。

如果張啟山是其他人的訓練教官,那吳邪更像是個心靈導師。

除了張啟山,對著張啟山的吳邪是永遠的少年郎,容易害羞、說話不過腦子、甚至喜歡撒嬌。不過這一切,吳邪都不承認。即使明明知道了,也不承認。

張啟山走到吳邪身邊,摸了摸吳邪的頭。

“你們回去吧,我在海邊陪吳邪。”張啟山說著,他們說好了要讓吳邪多感受感受人魚的狀態,吳邪會在水裏生活一段時間。

白發兒的話帶給了吳邪新的思考方向,但這個方向太過宏大。吳邪還是要從自己推理出來的結論出發,一點點的找到更多訊息。

吳邪覺得這個達爾文的基因所代表的進化,都有它的最後形態。很有可能在海水中的最後形態,就是吳邪目前的人魚形態。除非海水的本質出現大的異動,否則吳邪的形態將不再繼續改變。

在海神號中,吳邪也曾經看過自己的腮和蹼,但時間過短讓他無法變成人魚。海水裏流竄了大量的電,讓他變成導電的導體。所以海水如果一直是平靜的狀態,維持著海水本質供給海洋生物生活環境的狀態不改變,人魚狀態的吳邪將不再改變。

這種推論的第二個佐證就是,在平靜海水中無法呼吸的吳邪需要的只是腮,但每一次只要時間足夠他的蹼、魚尾、指甲、毒素都會一並出現。這種並不符合所謂應激進化的前提,沒有任何刺激的他就變成了人魚的全部形態。所以每一種進化,到最後肯定有個階段性的固定形態。

每次吳邪說到這裏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,自相矛盾。既要說明有固定形態,又要說明進化本身的無窮性、持續的延展性。吳邪最後只能想到這個詞兒,就是階段性的固定形態。環境改變,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,進化必然會完成。

只是有的時候進化趕不上巨變的環境,所以某種生物滅絕。或者時間是足夠的,但生物本身無法突破自身極限,衰敗老去死亡也是合理的。

不過這裏所包含的哲學科學性已經交融在一起,非泛泛人類可一言蔽之的,吳邪只能慢慢感受,他並不期待自己找到真理。

因為尋找真理的人,都是要嘗到世間至苦然後拋棄凡間的人。

吳邪只要努力的生存,和張啟山嘗遍這世間的五味雜陳,就夠了。

張啟山覺得自己像是個養魚的人,每天看著吳邪在蔚藍的海水裏游來游去。

這樣日覆一日的陪伴,張啟山覺得自己也是著了魔,每次他覺得已經足夠愛吳邪之後,就會發現原來還可以更心動。每次他覺得心動已經到極限時,愛又攀上一個新的階段。

張啟山覺得這些對於以前意識中的他,似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。是什麽讓人變得願意沈浸在小情小愛中,這並不符合張啟山對於自己原有的人設和定位,他認為自己是強悍的、無畏的、屬於冒險和戰爭的,而現在他在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但他,他只是屬於吳邪的。這種大而化小的存在,讓他甘之如飴。

看吧,吳邪從遠處揮了揮手。張啟山的臉上就隨著海風,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,然後揮揮手。

“啟山,你看!”吳邪拍了拍旁邊的一只海豚的頭。海豚揚起身子,叫了兩聲。

吳邪輕啟唇瓣,似乎是發出了聲音,然後海豚的頭沈浸水裏,覆而揚起,從嘴裏呲出水柱,直接打在張啟山的身上。

張啟山也配合的站起來,被海豚追著噴了一身的水。張啟山就看著吳邪在水裏不斷拍掌,偶的時候還會在水裏轉個圈兒。

張啟山幹脆跳進水裏,向著始作俑者游去。吳邪在水裏,速度和靈活性遠高於張啟山。左閃右躲,在自己的愛人身邊畫圈圈。

吳邪潛入水底在張啟山腳下游過,尾鰭滑過張啟山的小腿。從旁的海面上躍出,整個身體帶著好看的弧度從張啟山的頭頂越過,用手指點了點張啟山的額頭,然後從另一側激起一點水花覆又沈入水中。

這個情景是讓人失語的美麗,海水是毫無汙染的蔚藍,俊朗的青年像是失神般被海中的妖物蠱惑著在海水裏沈浮。

吳邪拽住張啟山往海的深處去,張啟山就跟著這要命的誘惑沈入深海。越深海水越籃,濃重如墨。吳邪雙手托住張啟山的臉,往張啟山嘴裏渡著氧氣。

相愛的人在沈靜的海水裏擁抱親吻,翻滾著游動,旁邊的魚群聚合又散開,魚群效應讓他們的周圍形成漂亮的墻。

【吳邪(情緣):這是那個秘密嗎?】吳邪指著深處的一艘沈船,用大眼睛看著張啟山。

張啟山順著吳邪的方向看,依稀看到沈船的輪廓,看來在海水中,吳邪的視力可以更好的規避液體帶來的模糊與光線的折射。

張啟山點點頭,吳邪帶著張啟山往深處去,看看這艘沈船。

似乎是一艘商船,裏面有著東方的瓷器也有西方的銀器,在海水的浸泡下很多已經浮華,不過也能看到精湛的工藝,還有很多閃閃發亮的珠寶。

【張啟山(情緣):是不是咱們現在也判斷不了,只有主線結束後,支線才會開啟。】

吳邪看到一個小箱子,完整的閉合著。其他的木箱在海水的侵蝕下已經腐朽,這個箱子似乎是沈香木,凈還泛著木質的光澤。海水減少了摩擦力,張啟山和吳邪都沒有打開。這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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